国际经贸治理动态

2023年三月刊

国际经贸治理与中国改革开放联合研究中心（SC-GTEG）

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国际经贸治理与中国改革开放联合研究中心（以下简称智库）成立于2013年，是首批上海高校智库之一。智库以中外合作为基础，以世界贸易组织讲席为学术支撑，集中了世贸组织、联合国贸发会议、联合国亚太经社理事会等国际组织以及国内外知名大学、研究机构和智库的研究力量，以国内外研究团队联合研究为主要工作方式，旨在为中国参与国际经贸治理和改革开放提供经济与贸易相关政策咨询建议。

Shanghai Center for Global Trade and Economic Governance (SC-GTEG)

Founded in 2013, SC-GTEG was one of the first batch of university think tanks established at Shanghai. It is based on the Sino-foreign cooperation, especially collaboration with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and think tanks in the field of trade and economics. With the academic support from the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Chairs Programme (WCP), it pools research sources from the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WTO), the United Nations Conference on Trade and Development (UNCTAD), the Economic and Social Commission for Asia and the Pacific (UNESCAP), as well as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well-known universities,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think tanks. It is to be an international trade and economic think tank that depends on collaborative research between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experts. It aims to provide trade and economic policy recommendations on China’s participation in global trade and economic governance as well as reform and opening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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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WTO快讯

（一）世贸组织：一季度全球货物贸易可能继续保持弱势

3月1日，世贸组织发布最新一期货物贸易晴雨表，读数为92.2，较上期货物贸易晴雨表数值96.2明显下降，也远远低于基准值100。世贸组织表示，全球货物贸易增长在2022年第四季度似乎失去了动力，并可能在2023年第一季度保持弱势。

世贸组织指出，2022年前三季度，全球货物贸易量同比增长4.4%，高于世贸组织的预期。但是2022年第四季度以来，全球货物贸易量出现了下滑。

（二）副总干事安吉拉·埃拉德呼吁欧盟批准渔业补贴协定

WTO副总干事安吉拉·埃拉德（Angela Ellard）参加了3月1日在布鲁塞尔举行的欧洲议会国际贸易委员会会议。她讨论了《渔业补贴协定》在改善海洋可持续性和加强多边主义方面的作用。她还呼吁欧洲联盟迅速批准该协定，并继续在正在进行的第二波渔业补贴谈判中发挥领导作用。

她指出，协定已经缔结，世贸组织成员要同时推进两个后续进程。一是接受新协议，这要求三分之二的世贸组织成员向世贸组织交存接受书。第二项工作是继续开展第二轮谈判，以解决MC12上未能达成一致的问题，核心焦点是限制导致产能过剩和过度捕捞的补贴，以及为发展中成员和最不发达成员提供特殊和差别待遇。

（三）副总干事安吉拉·埃拉德强调在MC13上取得成果以重振世贸组织的重要性

3月1日，副总干事安吉拉·埃拉德（Angela Ellard）参加了美欧共同体协会在比利时布鲁塞尔举办的关于恢复多边主义和重振世贸组织的高级别圆桌会议。副总干事埃拉德概述了去年6月第12届部长级会议（MC12）取得的成功成果，以及将于2024年2月在阿布扎比举行的第13届部长级会议的持续工作和优先事项。

副总干事埃拉德首先指出，在MC12上，世贸组织成员取得了重要成果，这表明他们相信世贸组织和多边贸易体系的重要性。与此同时，副总干事埃拉德指出，世贸组织成员并没有固步自封，仍然在第二波鱼类谈判，农业，电子商务和发展等领域继续开展工作，以实现对MC13成功至关重要的成果。另外，世贸组织最近对乌克兰战争经济影响的研究表明，当前已避免全球经济发展到最坏情况。

（四）世贸组织倡导贸易在支持最不发达国家经济发展方面的重要性

在3月5日至9日在卡塔尔多哈举行的第五次联合国最不发达国家问题会议上，世贸组织表示贸易将在帮助各国在今后十年实现《支援最不发达国家多哈行动纲领》方面发挥关键作用。张向晨副总干事在若干活动中发言，世贸组织将与其他国际组织共同组织一系列会议，讨论最不发达国家的贸易优先事项。

张向晨副总干事将在会议前夕与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António Guterres）和30多位联合国负责人一起探讨国际社会如何在未来十年更好地支持最不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和发展。世贸组织还在会议第一天共同组织了一次会议，探讨最不发达国家在数字贸易方面的挑战和机遇。

张向晨副总干事在3月7日第五次联合国最不发达国家问题大会专题圆桌会议的主旨演讲中强调“从第1届到第12届部长级会议，最不发达国家的贸易利益始终处于世贸组织工作的最前沿，”“只有在世贸组织中，最不发达国家才能在制定符合其利益的全球贸易规则方面发挥关键作用。”

（五）总干事奥孔乔-伊维拉：在MC13上取得有意义的成果“并非遥不可及”

总干事恩戈齐·奥孔乔-伊维拉在6月13日的总理事会会议上发言，欢迎成员们在筹备2024年2月世贸组织第十三届部长级会议（MC13）时表现出的建设性精神，并表示在第十三届部长级会议上取得有意义和高质量的成果“并非遥不可及”。总干事在总理事会会议上发言表示，她在最近的外联活动中会见的领导人、部长和其他利益攸关方呼吁世贸组织“努力为全世界人民的利益取得进一步成果——而第十三部长会议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机会”。总干事还表示，印度和20国集团其他主要经济体成员最近在印度举行的G20财长和外交部长会议上对世贸组织工作表示的支持，令她深受鼓舞。

总理事会主席迪迪埃·尚博维（Didier Chambovey）大使向成员们报告了2月2日至3日关于世贸组织改革的非正式会议的结果，这次会议的重点是发展问题。尚博维大使说，他对所有成员支持在本组织的发展工作上取得进展感到鼓舞，并提议在世贸组织贸易和发展委员会的主持下进行关于发展的改革讨论。总理事会主席还注意到世贸组织改革议程上的其他问题，包括争端解决、谈判职能、审议和监测职能以及体制问题等。他指出，关于解决争端的非正式讨论现已进入下一阶段，并表示希望成员们继续建设性地参与这一进程。

（六）贸易论坛：世贸组织标准合作可加速钢铁行业脱碳

世贸组织首届脱碳标准论坛重点关注钢铁行业，3月9日，参会行业高管致辞，随着钢铁行业努力实现碳中和生产，世贸组织可以通过促进脱碳标准的一致性和透明度来帮助降低成本并减少潜在的贸易碎片化。

“脱碳标准贸易论坛：促进钢铁行业的透明度和一致性”汇集了来自世界上许多最大钢铁生产经济体的官员和商界领袖，就加速低碳炼钢全球规模的连贯和透明标准进行对话。此次聚会是钢铁行业代表首次就气候问题聚集在世贸组织，正值越来越多的不同脱碳标准引发了对潜在不相容和贸易碎片化的担忧之际。行业代表表示，就脱碳标准的方法达成谅解将是朝着接受基于气候的贸易措施迈出的重要一步，而世贸组织是确保在讨论这些方法时考虑到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利益的最佳论坛。

（七）使用贸易措施实现环境目标，加强世贸组织的工作

在3月14日至15日的贸易与环境委员会（CTE）会议上，成员们讨论了在越来越多地使用贸易措施实现环境目标的情况下，如何加强世贸组织的工作。成员们审议了各种建议，包括中国、哥伦比亚和欧盟的提案。

中国介绍了关于深化贸易方面具有广泛影响的环境措施和多边讨论的建议。中国指出，贸易政策越来越多地用于实现环境目标，世贸组织是审议贸易政策的重要论坛。中国建议以委员会为平台，并建议成员在6月的CTE会议上首先讨论欧盟的碳边境调整机制。欧盟表示将研究该提案，并指出近年来它一直在详细概述碳边境调节机制并回答成员的问题，并打算在未来几个月内举行一次专门的信息会议。欧洲联盟提请成员们注意其2月份向世贸组织总理事会提交的题为“加强世贸组织应对全球贸易政策挑战的审议职能”的提案，其中包括一项关于深化贸易与环境委员会关于环境贸易措施的讨论的建议。

（八）世贸组织讨论环境政策贸易影响，中方提案受关注

为期两天的世界贸易组织（WTO）贸易与环境委员会正式会议15日结束。会议期间，各方就环境政策的贸易影响展开讨论，中方要求对欧盟碳边境调节机制开展多边专题讨论的提案受到世贸组织成员广泛关注。

中方提案指出，贸易政策正越来越多成为各国实施环境政策的工具，一些环境政策措施涉及的贸易问题引发争议。其中一些措施被诉诸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另一些措施则在世贸组织相关例会和审议机制上被反复提及。中方提案表示，世贸组织是监督审议贸易政策的重要场所，旨在实现环境目标的贸易政策应当符合世贸组织基本原则和规则，避免构成保护主义措施和绿色贸易壁垒。世贸组织应当在通过贸易政策助力环境可持续性、预防贸易摩擦等方面发挥更大作用。就此，各方开展建设性的多边专题讨论是推动多边合作的第一步。中方提案呼吁，以世贸组织贸易与环境委员会为平台，就环境政策涉及贸易的内容及其影响开展多边专题讨论，聚焦那些影响面广、成员关注度高的环境政策和措施。中方提案建议，在今年6月的贸易与环境委员会会议上，就欧盟碳边境调节机制开展多边专题讨论。中方指出，2022年10月世贸组织贸易与环境委员会例会会议纪要文件显示，碳边境调节机制一共出现了58次，表明许多成员关注该议题。

挪威、菲律宾、新加坡、印度、巴西等世贸组织成员表示，中方提案具有建设性。印度还表示，中方提案符合世贸组织第12届部长级会议授权。

（九）世贸组织成员就电子商务的规管和法律框架交换资料

世贸组织成员于3月22日在电子商务工作计划下举行的专题讨论中，就电子商务的现有监管和法律框架交换了信息。成员们还分享了在建立这些框架方面的经验和挑战，以及世贸组织在这方面可以发挥的作用。

新加坡提交了《数字经济协议》，强调了有助于数字贸易蓬勃发展的监管环境，关键领域包括电子交易、无纸化交易和电子发票。

英国介绍了即将发布的贸易数字化文件，重点讨论如何使电子商务立法和监管框架更加包容、透明和高效。

各成员还介绍了在国家一级或在其区域贸易协定范围内建立的法律和监管框架的领域，包括消费者保护、电子交易、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的责任、隐私和个人数据保护。

若干成员提到世贸组织在向那些缺乏资源以制定有效法律和监管框架的成员提供技术援助和能力建设方面的作用，需要发挥世贸组织的号召力，让国际组织和其他利益攸关方分享在这一问题上的专业知识。

（十）世贸组织成员通过加强《SPS协定》实施的工具和建议

世贸组织成员通过了一系列工具和建议，以加强实施关于食品、动植物产品审批程序的《实施卫生和植物卫生措施协定》。在3月22日至24日举行的SPS委员会会议上，成员们还对第12届部长级会议（MC12）通过的SPS宣言工作计划进行了讨论。

委员们提出了48项具体贸易关切（STCs）问题，其中9项是首次提出。会议讨论了一系列广泛的问题，包括农药最大残留水平、动物疾病和COVID-19相关措施。

秘书处还分享了关于SPS透明度规定和STCs执行情况的年度审查的最新情况——2022年提交了创纪录的2172份新法规或修改的法规通报。

（十一）世贸组织成员讨论服务贸易工作

继第12届部长级会议（MC12）关于应对COVID-19和世贸组织改革的成果之后，世贸组织成员同意组织信息分享会议，并在3月9日服务贸易理事会的一次会议上讨论了印度提交的两份关于卫生服务的文件。3月10日，成员们分别在具体承诺委员会和金融服务贸易委员会（理事会的两个附属机构）的会议上讨论了服务承诺的执行情况和与金融服务有关的问题。

在服务理事会会议上，成员们还讨论了旨在促进最不发达国家参与服务贸易的服务豁免问题，以及电子商务工作计划。会议还审议了各成员对影响服务贸易的措施表示的各种关切，并听取了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关于建立衡量旅游业的经济、环境和社会方面的国际标准的倡议。

（十二）WTO研讨会强调技术转让合作的重要性

3月16日，WTO组织研讨会，旨在分析并强调《TRIPS协定》中技术转让条款的优势。来自18个最不发达国家的30名政府官员参加了这场研讨会，并讨论了《TRIPS协定》第66.2条的执行情况。

本次研讨会更加系统地探讨了最不发达国家的技术发展优先领域，并呼吁加强最不发达国家与其合作伙伴之间的协调合作，以支持满足发展需求的技术转让项目。研讨会强调了《TRIPS协定》的第66.2条内容，即呼吁发达国家鼓励其境内的企业和机构，向最不发达国家进行技术转让。此外，会上还讨论了一份说明，其中载有对最不发达国家技术转让需求和优先事项调查表的答复摘要。

二、WTO案例评析

（一）DS590：日本——与向韩国出口产品和技术有关的措施

世界贸易组织当地时间24日透露，韩国已通知世贸组织成员，正在撤回其提出的针对日本出口限制的世贸组织争端申诉。在24日分发给世贸组织成员的信函中，韩国方面表示希望终止专家组程序，并从3月23日起正式撤回其申诉。

三、经贸规则动态

（一）经合组织上调今年全球增长预期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17日发布，随着来自通胀的冲击有所缓解，全球经济前景较几个月前有所改善，但利率上升将使风险保持在高位。该组织调高了对主要经济体的增长预测。

经合组织在其中期经济展望报告中说，随着各国央行紧缩政策全面生效，去年增速为3.2%的世界经济今年有望增长2.6%。这一数字比该组织去年11月发布的上一份经济展望报告中预测的2.2%有所上调，理由是能源和食品价格回落以及中国优化防疫政策。

预计2024年全球经济增速将加快至2.9%。而去年11月的预测为2.7%。

（二）以色列与阿联酋自贸协定生效

以色列政府新闻办公室26日发表声明说，以色列与阿联酋当天签署一项关税协议，标志着两国去年签署的自由贸易协定正式生效。

声明说，自贸协定生效后，以阿双边贸易中96%的商品将免除或降低关税，以色列公司将获准参与阿联酋政府的招标。双边贸易范围预计将大幅扩大，并为以色列市场带来额外就业机会，降低以色列的生活成本。

（三）美国和日本达成关键矿物供应链协议

2023年3月28日，美国贸易代表戴琪和日本驻美国大使富田幸司签署了一项关键矿物协议——《美国和日本关于加强关键矿物供应链的协议》。该协议涵盖了电动汽车电池最需要的五种关键矿物——钴、石墨、锂、锰、镍。

这是美国谈判达成的第一项此类协议，美国与欧盟正在进行类似谈判。该协议可能为双方提供“类似FTA”的地位，以便对方可适用根据美国《通胀削减法》所给与的美国电动汽车税收抵免的要求。拜登政府的一名高级官员拒绝确认该协议是否会为日本提供这种地位，并将这个问题推迟到由财政部决定。预计财政部将在本月底发布拟议的指导意见，说明哪种协议符合电动汽车税收抵免条款。

（四）世界银行将今年中国经济增长预期上调至5.1%

世界银行3月30日发布2023年4月期《东亚和太平洋地区经济半年报》，将今年中国经济增长预期上调至5.1%。

报告称，得益于中国的不断开放和经济活动的大幅反弹，东亚和太平洋地区发展中经济体的增长将超过此前预期，报告将今年中国经济增长预期从去年10月预测的4.5%上调到5.1%，较世行今年1月发布的《全球经济展望》报告所预测的4.3%，上调了0.8个百分点。此外，东亚和太平洋地区发展中经济体2023年的经济增速将从去年的3.5%回升至5.1%，高于去年10月预测的4.6%。

不过，报告同时指出，东亚与太平洋地区经济体今年面临多个下行风险，包括全球增长放缓、大宗商品涨价等。

（五）欧洲碳关税可能导致非洲相关产品对欧出口下降30%至35%

瑞士媒体非洲财经通讯社2023年2月27日报道，南非总统气候委员会近日发布的报告认为，欧盟碳边界调整机制（CBAM，又称“碳关税”）可能导致非洲7种产品对欧出口下降30%至35%。2022年12月，欧盟通过欧盟碳关税法案，决定自2023年10月起对进口的水泥、钢、铁、铝、肥料、电和氢7种产品征收碳关税，适用范围后续还将逐渐扩大。报告预测称，如果欧盟征收碳关税，2030年非洲相关产品对欧出口为41亿美元；如果欧盟不征收碳关税并维持2030年减排40%的目标，出口可达59亿美元；如果不征收碳关税，同时将减排目标提升至55%并取消免费碳额度，相关出口可达63亿美元。报告还预测，如果碳价继续上升，非洲出口损失将更加严重。

（六）英国获准加入《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

当地时间3月31日，英国首相里希·苏纳克称，英国已获准加入《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苏纳克表示，本月早些时候，经过在越南进行的最后一轮会谈，所有成员国最终都已批准英国的入盟申请。

据了解，2023年7月将召开部长级官员参加的CPTPP委员会，会议将正式签署协定，之后各成员国在本国议会完成批准程序后，英国将最终入盟。苏纳克表示，加入CPTPP是英国“脱欧”以来所加入的最大贸易协定，称“加入CPTPP能使英国处于充满活力和不断发展的跨太平洋经济集团中心。”他表示，此举证明了英国“脱欧”获得的自由能带来真正的经济利益：英国出口到CPTPP成员国的商品中，超过99%将有资格享受零关税。从长远来看，相较于2019年，加入CPTPP后，英国经济预计将增长18亿英镑，总体薪资也将增长8亿英镑。

据报道，这是CPTPP首次批准11个创始成员国以外的国家加入。英国也成为第一个加入CPTPP的欧洲国家，这也成为英国自“脱欧”以来达成的最大的贸易协议。

四、研究报告

（一）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发布《全球贸易更新》

3月23日，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发布《全球贸易更新》报告称，积极因素可能会在2023年的全球贸易中占上风，预计2023年上半年全球贸易或停滞不前，但全球贸易低迷的情况可能会在下半年有所好转。报告指出，经济增长放缓对货物贸易的不利影响大于服务贸易；目前创纪录的全球债务水平加上高利率等负面因素，将继续对许多国家的宏观经济状况产生不利影响。报告同时指出了一些有利于贸易恢复的积极因素，例如欧盟和美国避免其经济衰退的前景，以及美元走弱等。、

此外，报告指出，全球绿色商品贸易逆势上扬并表现优异，去年全年增长势头强劲，成为全球贸易中的亮点。联合国贸发会议预测，随着各国加大应对气候变化和减排的力度，绿色产业将蓬勃发展，全球将出现更多绿色增长。预计到2030年，电动汽车、太阳能和风能、绿色氢气和其他十几项绿色技术的全球市场份额将达到2.1万亿美元，是目前市场价值的4倍。预计国际贸易模式将与全球经济的绿色转型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二）世界银行发布《下降的长期增长前景：趋势、预期和政策》

世界银行3月27日发布名为《下降的长期增长前景：趋势、预期和政策》的报告表示，在主要经济体经济增速放缓的背景下，全球潜在经济增速将降至2000年以来的最低水平，2023年至2030年间平均年度增速预计为2.2%。报告认为，全球经济潜在增速，即不引发通货膨胀的最高经济长期增速，将在2030年前降至2.2%的年度平均水平，低于2011—2020年间的2.6%和2001—2010年间的3.5%。报告指出，多重不利因素在减缓全球经济增长，包括疫情和乌克兰危机的持续影响以及欧美金融业面临的风险。疫情给企业带来了巨大的不确定性，扰乱了全球供应链，拉低了世界投资增长率，地缘政治冲突则进一步抑制了投资和全球贸易增长。与此同时，当前欧美金融市场的动荡局面正带来新的威胁，可能加剧全球经济前景的恶化。

（三）中国贸促会研究院发布《欧盟营商环境报告2022-2023》

3月29日，中国贸促会研究院发布了《欧盟营商环境报告2022/2023》。报告显示，2022年以来，中欧关系保持总体稳定，双方高层交往频密，就国际问题保持了密切沟通，给双方企业带来了相对稳定的合作环境。不过，报告同时指出，2022年欧盟营商环境退坡，对外资企业造成较大挑战。

报告显示，2022年中欧双边经贸投资合作势头良好，但2022年欧盟营商环境退坡，对外资企业造成较大挑战，具体表现在四个方面：一是欧盟不断增加新的政策工具，市场准入壁垒增多增高，企业面临市场准入和本土化经营的双重挑战。二是欧盟用行政手段限制市场行为，存在经济问题政治化倾向。三是欧盟过度规制持续加码，企业合规成本大幅上升。四是欧盟营商环境持续退坡，对中资企业歧视性执法，中资企业对欧盟未来营商环境预期不乐观。中国贸促会研究院副院长赵萍针对欧盟营商环境中出现的四大问题向在欧中资企业提出了十大建议。

（四）博鳌亚洲论坛《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2023年度报告》

在28日举行的博鳌亚洲论坛2023年年会首场新闻发布会上，《亚洲经济前景及一体化进程》和《可持续发展的亚洲与世界》2023年度报告正式发布。报告指出，2023年，亚洲经济体整体复苏步伐加快，预计经济增速将达4.5%，成为世界经济放缓大背景下一大亮点。

报告称，2023年，在世界经济放缓和全球化遭遇碎片化风险的大背景下，亚洲经济整体复苏步伐继续推进，区域生产、贸易、投资一体化和金融融合进程将加快。亚洲成为世界经济暗淡图景中的亮点。

报告还从亚洲经济体货物贸易、服务贸易、直接投资融合度、金融融合与发展进程等维度，论证亚洲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在持续推进。2021年亚洲经济体对亚洲的贸易依存度保持较高水平，达到57.4%。亚洲两个重要的贸易中心中国和东盟都充满了凝聚力。亚洲的数字经济和数字贸易继续走在全球前列，同时亚洲也是绿色资金和绿色技术的热土。